二百零三章 倔强-《萝莉信长养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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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魔王举着的却是欣求净土的旗号,此刻不管是这位阻碍人们修的幸福的邪魔也好还是高举着义理旗帜永远象征着正义的毗沙天门王的地上代行者也好都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奔赴战场。魔王抑或勇者,其实也仅仅是一件事物的相反面而已,抱着的同样是美好的愿望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好起来,但手段上的不同使得两人注定不能有太多的交集——一方认为如果要维护正义的话,那么就一定要用正义的手段去争取,只有这样创造出的美好才是纯洁的,因此龙女才被神明眷顾,一路在战场上披荆斩棘,所向无敌。而另外一方则是舍弃了最后一点对于美好的奢求,不惜让自己的手染上鲜血,即使是邪恶也好,完成的最终目标是救赎的话就可以接受,所以景嗣所象征的是高居九重的魔王,因为如果上天不庇护英雄,神明不祝福善良的话,那么这种样子的世界还不如彻底推倒重来。
“这种时候,我还真是先放一首瓦格纳的女武神的飞行啊,哦,算了,我记得这家伙还想还有出现呢……真是一个不方便的时代。”在日本战国,甲州骑兵无敌,当然前提是我们首先排除越后骑兵,不然的话骑兵排行榜上甲斐人前三都排不进,因为那个时候,排行榜上的前三名都写满了上杉谦信的名字。“这家伙……还真是比刚捞出来的海鲜还要生猛啊,说真的,我觉得这家伙只要认真起来的话,日本战国就没有什么家族大名的混战了,只有一张上杉龙女特地允许存活的家族名单,而且真的很怀疑这家伙的书法那么好的真相会不会是她本人根本不会写书,而是那些墨水在她的太刀底下因为恐惧自己成文了啊……”
战场,所来并不是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即使是内心再简单,再没心没肺的家伙也会因为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举起屠刀而感到抵触的吧——明明根本就不认识这家伙,什么过节都没有,为什么要互相厮杀呢?在这种没有胜利者和失败者之分,只有已经死了的和幸存下来的区别的地方就好比阴沉的地狱,根本就没有一丝明亮的光芒,战场上的一切如果要用电影胶片所记录下来的话,那么就应该是用黑泽明或者押井守所酷爱的黑白色胶片来表现吧,因为在这里,人们都并不是活生生的具有颜色的实体,至少并没有他们身上各色涂装表演的那样鲜活。每一个人都是灰色的并且绝望的,杀死敌人或者被杀死这就是战争中人们所注定的命运,武士们所持刀拼杀的意义是为了终结乱世创造安乐净土,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种行为只是让他们到达了地狱最深处的叹息之墙面前,在这种没有阳光的地方,叹息之壁是绝对不会被打破的,至少人们依旧存留着自私的**,那么大同之世就永远仅仅是一种不可能达到的理想乡。
但,即使这样,也并不代表没有例外,至少现在在战场上,就有着那么光辉的坚定的存在,上杉谦信,她并不仅仅是毗沙门天王的代言人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这个少女所要做到的事情或许要比那些虚拟的神祗更加的高贵并且强大。至少景嗣在她身上所看见的,那就是战场上的唯一一丝光芒,那种被称为希望的东西。
相对于尾张人坚信着织田萝莉能够终结乱世,给百姓带来幸福或者甲斐人相信武田萌虎能够驱散甲州的贫穷给他们带来温饱之外,上杉龙女所背负的已经不仅仅是某一个地方或者某一个令制国人民的祈愿了,她所背负的,是目前这个有着七百万人口国家所有人的希望,“如果说是上杉谦信的话,那么一定会用她的义理来开创一个美好的时代的吧。”近乎所有人都是那么认为的。
“不……那样子的话,并不是寻找到了战场上的希望,战场上是没有那种东西的,那个喜欢喝酒的家伙所做的事情,是把自己变成希望啊……”
是啊,乱世的当中人民渴求着能够终结乱世的英雄出现这种心情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同样的,这样子仅仅是在祈祷着期待着的人民就没有错误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句话用在这些人的身上可谓是最好了的,不少人手中拥有武器但是并没有自己站出来去解决一切的念头,或许就是因为枪打出头鸟和明哲保身这样的做人哲学在整个泛东亚文化圈都是如此的吧。而一味的期待的,一味的坐等那个英雄出现是绝对没有用的,再美好再虔诚的祈愿都抵不过切切实实的做一点什么。于是终于也有人肯挺身而出,去对于人民的期望和祈祷予以回应,上杉龙女也好,织田萝莉也好,莫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女孩子们,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于温柔了,所以温柔到没有办法放下那些毫无作为的普通人才让自己背负沉重的命运的吧。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秦汉以来起义者发起的呼喊可能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什么能够背负天命的人,也没有什么命中注定的英雄,只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普通人沉默的时候大声疾呼,普通人跪伏的时候昂起头颅而已——军神少女只是一个喜欢喝酒并且深受痛经烦恼的御姐;织田萝莉也只不过是一个非常任性但是又不得不继承家业的小女孩;武田萌虎,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本来就有一些傲娇,但是傲娇的很可爱的家伙吧。
因为背负了过多人的祈愿和希望,使得这群本来应该好好在家里享受着自己青春年华,沉醉在对于爱情向往当中的女孩子温柔的手放下了针织女红拿起了冰凉的太刀走上了充斥着杀戮的战场,姬武士的出现初时还会给人带来惊艳的感觉,去感叹钢铁和温柔的少女是如何如此完美的配合在一起,但是当最初的一时迷惑过后,取而代之的深深无奈才是姬武士的本质。钢铁只是钢铁而已,没有温柔也没有感情,究竟是多么残酷的命运才可以那么多女孩子去尽力把自己的身躯也好,心灵也好都包裹在厚重的钢铁之中呢?
“所以啊……我说,犬千代啊,可不要和那些你们普通的日本男人一样,如果做成一般的那样的日本男人,是最差劲最差劲了,比起那些让女孩子上战场的混蛋,我还是喜欢那种像长尾政景一样明明知道自己不行但是还要要做的废柴。”丝毫不掩饰对于这种现状的厌恶,景嗣若有所思的手握着自己的太刀对着身后的前田利家教导,“记住了,我们可是男人啊,男人的话,在自己倒下之前,自己所守护的东西就绝对不可以受到一点点伤害,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还当什么男人,阉掉算了。”
“喂,还有你们这群混蛋,告诉我,现在一个女人正在率领着越后的军队击溃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军队,然后这个时候我们这群爷们难道要袖手旁观么?接着等到今天过后,所有大名都会知道我们织田家的爷们还不如两个关东的娘们来的彪悍这样可以么?我知道你们日本没有太监,因为你们阉割技术不行,阉了就死了,那么我换一句说法好了,你们是要爆别人菊花还是被别人爆菊花?”
男人嘛,自然要文武兼备,提笔控萝莉床上定人妻这种事情暂且不谈,但是作为雄性没有一点点血性的话那真的可以去检查检查自己的染色体到底有没有问题了,毕竟现实中还没有见过谁会是那种可以一直戴着眼镜一副面瘫的样子说出“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的妖孽男。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偶尔爆粗的时候,或许是处于对于军神龙女的同情,抑或是对于所有在战场上奋战的姬武士们的心疼,总之景嗣现在的状态已经是陷入了愤怒当中了。
“我知道,我这家伙好像又中二了,但是中二又有什么问题么?如果说遇到这种情况还能坦然处之的话那才是不正常的吧,有一个词叫做倔强,不是顽固,亦不盲目,倔强只不过是一种方式,不愿妥协坚持自我的方式,所以,如果还觉得自己是一个爷们的家伙,那么就跟我冲。”
景嗣知道自己不是元首,没有那种语言当中就可以调集人心蛊惑大众的魔力,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征服王,可以以自己的梦想来感染所有下属为之奋斗,但是有的事情如果不坚持的话,那么就真的和咸鱼没有区别了,至少他这个很多事情都很失败的家伙,不想在这里再失败第二次了,脱下了妨碍战斗的眼镜收进了胸甲,放下面具的景嗣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坚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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