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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枝琼麻利地倒来热水，取了药片，给何玉姝喂了下去。

    姥姥半睁眼帘，瞧了一下何玉姝，见她的呼吸正常了，叹了一口气。

    姥姥：世事皆因果。昨日因，今日果。这些年，董家与吴家势同水火，泱及两个孩子。姓吴的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被你们一赶，全家都扑腾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害得你女儿这些年，就是不愿意跟你个人大事。

    何玉姝：这事要怪，得怪他父母。跟孙疯子、董乙华一起，合谋坑害我家，坑害董氏集团。要不把他们赶走，指不定还弄出什么祸害来。再说了，他们不走，警察也会抓了他们。

    姥姥：唉，董家、吴家、孙家，三家的孽债，现世报。

    姥姥说完，转身去了窗台下，打坐起来。

    杨枝琼见何玉姝若有所思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转身去了厨房。

    何玉姝深坐在沙发上，调整呼吸，目光空洞。

    董乙甫和何玉姝，匆匆走出派出所，上了自己的车。

    董乙甫：（开车）没想到案子这么快，就报到了省里去，想撤也撤不回来了。

    何玉姝：也是他们自找。让警察去收拾他们，对其他高管和供应商，能起到很好警示作用。

    董乙甫：不行。大哥，不管怎样都是大哥。父母临终的遗言，就两层意思——两兄弟不分开，董氏集团不分家。

    何玉姝：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想办法维护你俩的感情。你大哥呢？他都干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吴宗盛，亏你一直对他那么好，现在整出这么大的事？你不处理他，能服众吗？以后对供应端，怎么管理？那不乱套了吗？

    董乙甫：处理吴登盛？舒雅不跟你闹翻天？你女儿早被吴迪那小子，迷住心窍了。你能把他俩掰开吗？

    何玉姝：吴迪那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掰就掰，恶人我来做，办法你来想。

    董乙甫看了看副驾位上的何玉姝，摇了摇头。

    杭城董家客厅，何玉姝坐在沙发上看时尚杂志，姥姥在看电视。

    董舒雅背着书包回来，远远的把书包一扔，指着何玉姝厉声吼叫起来。

    董舒雅：你，是不是你。逼着迪哥哥全家去美国？

    何玉姝瞟了女儿一眼，没有理她，继续翻看时尚杂志。

    董舒雅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跺了跺腿，上前抓过何玉姝手中的杂志，扔到了地上。

    董舒雅：我问你呢，是不是你和老爸，一起逼走了迪哥哥！？

    何玉姝：哎，你这个丫头，犯什么浑啊？他吴迪全家的腿，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去美国，管我和你爸什么事？

    董舒雅：同学们都说，是你们逼的。说你们和他爸私下做了交易，他们全家才不得不出走美国的。

    何玉姝：嗬，你个毛丫头。哪儿听来的马路消息？什么事都往你老爸老妈身上揽？别人说的你相信，我说的你就不信了？

    董舒雅：谁说的无所谓，赶紧给我办出国，我也要去美国留学。

    何玉姝：咳，问你好几次你都说不去。……现在，不准去！

    董舒雅：我腿长在我身上，我就要跟迪哥哥去美国。

    姥姥：（侧头）世上的好男孩多得是，干嘛非得跟着他跑？

    董舒雅：我就要跟着他跑，你们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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