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280 苦练七十二变,笑对八十一难 大年初二棒棒哒-《听说豪门不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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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顾景桓问。

    他的问话让她了然,心下顿时冰凉一片,原本藏在心里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他给她的,答案。

    “是谁?”她硬邦邦地问。

    她的冷静淡漠,他总能轻而易举撕碎,让她重新成为四海汪洋上的一叶扁舟,飘摇无依。

    顾景桓终于站起身,望着她的目光却更加炽热。

    他走近她,走近,再走近。直到他的鞋尖与她的碰上。

    他的人也与她几乎贴上。

    他低头,附在她耳畔,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瞬间,随浅全身战栗,细腻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干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彻底。

    她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幽幽地响起,“究竟是谁呢?猜猜?”

    “……”

    “走了。”说完,顾景桓站直了身体,绕过她,离开了。

    只留下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萦绕着她,发酵,发酵……

    ……

    “随氏银行”的APP被泄露,无论是顾泽凯的表现还是顾景桓说的那些话,都在提醒她,有内鬼。有人将APP给了顾氏,还让顾景桓知道了这件事。

    下午,随浅坐在咖啡屋里,还是那间叫做“回头”的咖啡屋。老板已经换了,但是名字被保留下来了。

    她窝在自己的老位置里,高跟鞋被甩掉,她斜靠着沙发角落,握着一杯黑咖,像是靠在自家的床头一样惬意悠闲。

    她的这个位置地段极好,阴凉的角落里,无论冬夏,阳光都直射不到她。由于这是角落里的死角,没什么阳光,外面的行人也看不清她。但她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感受到洒在桌上,洒在对面座位上的阳光。连带着,她这里也明亮却不刺眼。

    她一边喝咖啡,一边想着上午发布会的事情。手中温热干滑的被子触感在她手心的掌纹上流动,脑子里一会儿一个猜想几乎将她胸中残存的最后一点赤诚湮灭。

    少清,韩承,路子遇,江离,梁子文,还有,她。

    这几个人当中必定有一个内鬼。一个将他们千辛万苦呕心沥血完成的APP泄露给顾泽凯的内应。

    但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绝对忠诚的理由,而且每一个理由都让她无从辩驳。

    少清,她从不怀疑。即使她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少清。倘若有一天连顾少清她都不相信了,那这大千世界,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韩承,因为宋晓静还有顾景莲的缘故,顾泽凯恨不得直接把他灭口,他应该不会傻到暴露自己让顾泽凯灭他。况且顾泽凯是害死韩承母亲的帮凶。即使他性子飘忽,平时也时常对她冷言冷语,但依照韩承孝顺他母亲的程度,他绝对不会和顾泽凯同流合污。

    路子遇,他会么?虽然她发现了他出轨的事情,但路子遇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况且他和顾氏一向没有任何交集。和顾景桓倒是认识,但是点头之交值当他出卖自己最爱的人的最好闺蜜么?值得他将心爱之人费尽心血开创出的局面彻底毁掉么?答案自然是不值得。

    江离,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他今天的表现真的堪称最完美的伪装。完美得无懈可击,连她都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梁子文……

    会是她么?

    随浅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五点四十九分。

    她约了梁子文,让她六点过来。上午的事情让随氏原本的计划全部推迟,市场部、公关部、推广部全都是一片混乱,随浅想偷个清静,就让梁子文先支应着,自己躲了出来。

    梁子文是在六点零一分的时候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的。

    “随董,抱歉,我来晚了。”梁子文气喘吁吁地站定在随浅面前,身板笔直。因为迟到,表情还有些严肃。

    她是知道随浅的,从来准时,也讨厌不准时的人。随浅认为不准时是另外一种没诚信的表现,跟在她身边久了,梁子文也是从来守时。

    “没事儿。坐。”随浅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夕阳西斜,对面的座位只剩下之前阳光的一阵暖意,却感觉不到任何刺眼和炙热。是个舒服又温暖的位置。

    见随浅意态慵懒,梁子文忐忑的心安了不少。

    她乖乖地坐下,听随浅问,“你来随氏,多少年了?”

    “从大学毕业就来了。到今年为止,十五年了。”

    “大学毕业之后就来了啊。”随浅呢喃着,她端详着梁子文,接近四十岁的女人,保养得宜,一身精致的西装透露出她的精干练达。

    “十五年,升到了首席总裁秘书。时间刚刚好。”

    梁子文不知道随浅这两句话意味是什么,但想起上午发生的事,两者相连,她的眼中立即浮现出惊惧慌乱和无辜的神色,“随董,今天上午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不可能把随氏出卖给顾氏的。我,我没有理由啊。我能从孤儿走到今天,全靠随氏的栽培和重用。况且我现在又是总裁秘书,我犯不上把APP卖给顾氏的。”

    见随浅不言不语,对她的话也无动于衷。

    梁子文这次急了,她急忙道,“随董,您可以随意调查我,停我的职也可以,调查我的财务信息也可以,我全部都配合。只是请您一定不要冤枉我啊。真的不是我。您知道的,对吧?真的不是我。”

    接近四十岁的人,往常沉稳从容,现在却红着眼睛差点哭出来。

    只因为,随浅那一双淡漠冰冷的眼。

    忽然,那双眼破冰消融,融成了一轮暖阳。

    “梁秘书,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随浅笑了,笑得比平时和暖。

    “那随董您……”

    “我叫你来,只是觉得你这两天太辛苦了,请你吃个饭,这里的煲仔饭还不错。吃完了回家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随浅淡淡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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