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嘛,也算。”秦凝对他笑,又神秘兮兮的说: “那就看你要做什么事了。你只先跟我说,公社革委会的那些人,你跟谁能到称兄道弟的地步?老实点儿啊,别跟我吹牛!” 赵进明眯着眼睛“嘿嘿”笑着: “啥呀,嘿嘿嘿,称兄道弟?跟你我不吹牛,我说实话。你契爹我这样的投机倒把分子,公社革委会那几个,都看不上我的,我要是有个什么事需要帮忙,也是人托人的找上他们罢了。你说话也干脆点儿啊,你到底又想干什么呢?” “我要干件大事。我给你一个机会,以后能跟公社革委会主任称兄道弟的机会,你干不干?” 赵进明惊讶的看着秦凝,眼珠子兴奋的直转。 秦凝调皮的冲他眨眨眼,慢悠悠加一句:“但,前提是,咱们先推翻现在的革委会主任,换一个新主任,怎么样?” 赵进明看了她半天,一拍大腿:“他娘的,你敢想,我为什么不敢干,说,要契爹我做什么?” 秦凝把一本褐色笔记本拿出来交给赵进明,说:“这个东西你先看一下,再去找找革委会的徐震清副主任,我看,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还有小季,前几年他出车祸受的委屈,可以说一说啦!” 从赵进明家出来的时候,秦凝打着饱嗝,暗沉沉的夜里,秦凝背着的包包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也打了个饱嗝。 秦凝跨上自行车,慢悠悠的骑,低低的唱着歌:“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第二天,秦凝准时到了文化站,陶丽芬还没来。 她心情愉快的给办公室打扫着,又去打了水,给自己和陶丽芬各泡了一杯茶。 她还拿出一包瓜子放在桌子上,一边磕瓜子,一边看桌上的过期报纸。 一会儿陶丽芬来了,秦凝愉快的招呼她:“陶姐,早啊!” 陶丽芬眼圈有点青黑,估计晚上又没睡好,这时候一边把背着的包放下,一边用同情又不解的眼光看着秦凝:“早,秦凝,你,还帮我泡了茶?” “是啊,我前几天在卧牛山跟人家买的,明前茶,真不错,泡了五分钟,刚出色,最香了,你喝喝看。” 秦凝自己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惬意的吐气。 陶丽芬看着她面前的瓜子,欲言又止,但最终,她坐下了,轻轻喝一口茶。 清香入鼻,甘甜入喉。 陶丽芬忍不住叹一声:“嗯,真是好茶。不过,秦凝,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就开除的事啊!你忘记了吗?要是让人说你勾引他,可怎么办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 “这……秦凝,别的事情,当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可这女孩子名声的事……说的人多了,你肯定沾不着好!” “那你不是跟我说,张站长和陶校长都是相信我的吗?到时候要是姓王的非这么污蔑我,就请张站长和陶校长给我作证啊!” 陶丽芬皱眉:“这……胳臂拧不过大腿的……” 秦凝挑眉:“那,等墙倒了,他大腿砸断的时候,咱们再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相信正义!姓王的那么坏,坏人自有天收,啊,自有天收!” 秦凝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依然侧着脸对陶丽芬笑。 陶丽芬哭笑不得:“……秦凝,你这……唉!” 就这么的,每天陶丽芬都带着对黑眼圈来上班,每天都对着秦凝长吁短叹,秦凝每天都泡一杯茶,每天都乐呵呵的,啥事没有,就这么过了三天。 到第四天的时候,秦凝刚泡上茶,陶丽芬“踏踏踏”的从门外冲进来,大声说:“哎,秦凝,你知道吗?革委会王书记被解除职务了!” 秦凝笑笑,指指陶丽芬面前的茶:“好,快来喝茶。” “哎,秦凝,这么高兴的事哎,你也不问问,他为什么被解除职务?” “哦,那是为什么呢?” 陶丽芬兴奋不已: “事情多了去了!说是他吞没了好多公款,之前小西桥不是建闸吗?说是他吞了建闸的一半钱呢,怪道到现在也没修好;前年选举的时候,他也是偷偷的做了手脚,他才又连任的;他竟然连上头拨下来给退伍老兵的钱也克扣! 这些都是有账目的啊,有人把他的帐给送到县里了!还有啊,说是这次选拔工农兵大学生的事情上,他徇私舞弊,收了无数贿赂!现在李水根的外甥那个工农兵名额是完蛋了! 还有还有,连以前一个重大车祸,有个人搭公社的车瘫痪了,也被他以前的司机举报出来,是因为他儿子贪玩,非要开车才弄出来,哎呀好多好多事情呢!” 秦凝笑着,听着,指指茶杯:“喝茶喝茶,我早就说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嘛,坏人自有天收。” 陶丽芬楞楞的看着她半天,小声说:“哎,秦凝,你,不是你去举报的吧?” “我?我倒是想,可你觉得,我能有那个本事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