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泓上来这个位置时候,内嵌式酒樽形窗外的夕阳金红色渐渐变幻为迷离的紫色,他仔细地辨认出来,酒馆那羊骨头灯盏下站了人影。 鸦鬓高耸,身后长长流苏自那鸦鬓后面闪耀暗光,肩部重复飞扬饰物不容小看,身姿不算高。 看那走路的姿势像是赫连雪,白泓立刻将身子后倾,怕被她看到,但也不怕她看到他。 他下意识地走到这高台边沿,这里距离下面两米高,但看底下是一览无余,白二已经趁着老板娘不在柜台时溜进去内院了。 那么壮实高大,很难想象他家的白二能这么机敏,他还未免会被指责,走的柜台前方一条窄小通道。 那里是被允许让部分熟客进入内院方便的,需要男装店小二的允许,白二提前给那店小二手里塞了银子的。 白泓其实很想跟着去,可他担心被赫连雪发现了,惹上麻烦很不划算的,夏国谍者和大渊国的礼乐官。 能相遇就很矛盾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泓!”白泓还没有从意念中抽离出来,猛然被一个女人声音从背后喊。 他转身了,尽管他穿着他爹的常服,他姿态很坦然:“你喊我啊?”他这样问她。 “对!”赫连雪笑的很甜,这种俗称的鸦鬓其实是高耸的黑色下弦月形发髻。 她整个人的脸和这样的发髻有些不相称,半月髻两边尖角耸立,后面还装饰了黑色发亮的珠光纱缀了黑宝石流苏。 但有种人就是白兔一样的无害尊荣,萌的很,锉磨起人来斩钉截铁般干脆不留痕迹。 她拽着白泓,就把他不由自主地拽到阴影里,这里窗口反射自外面的昏黄光亮扫到两人面颊,近到能闻见鼻翼的气息。 “殿下,您这是?”白泓不能放开他的手,怕她反感还以为他抗拒她也讨厌她呢。 赫连雪一手抚上白泓面颊:“不知道我今日会来这里,对吧?但就知道了你喜欢我。” 白泓无奈微微迎合她,略一低头:“我最近有些仕途不顺我就来这里散心的。”他是说给他自个,也当时应付她对他的撩拨。 夏国公主本来也自视甚高,来大渊需要一个像样的男人作为陪衬,而这酒馆里三教九流各种阶层的人都能出入,身边有个男人比较安全有保障。 白泓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怕给自己和家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怕暴露给有心人知道后,他的命不保。 这时候,听见底下酒馆大门进来一队巡弋的京城守备军,他们对老板那娘说要查探子和奸细,老板娘开始发抖着说:“我们是正当买卖,这来的人都是庶民多啊!” 那些人对老板还算很客气,没有对她说话难听,但他们说要找可疑人士,就在这里面看看。 老板娘只好亮出乞伏植的背景,对方说他们知道这是二殿下罩着的地盘,只是公事要公办,巡视场子看人客。 他们一共六人两个队,一队人手持半月戟铁靴踏步上来,白泓心里忐忑到紧张,连呼吸都不敢。 只要是赫连雪这个紧贴他的姿势不换,也没有机会换,她稍微一变换就被定义为心虚的奸细,而她似乎也知道他是为了配合她。 “喂!你们是什么人,出示京城良民证。”三名巡弋士兵长长地竖立着半月画戟,威武凌厉逼问他们。 白泓现在是庶民打扮,腰上挂着能进入内城的“志”字牌,他便取了出来递给他们:“军爷,这是另类良民证!”他嗓音平和。 “那么这女的呢?她什么身份,在这里什么的讨生活!”他们以为赫连雪是暗娼兼职占卜的女人,京城这些年兴起占卜,因此涌进来不少女人以此为生。 赫连雪真想砍了这三人的头,她活到这么大,没有被人用这等目光看过,这些粗糙话小卒子们,她轻蔑目光一扫。 这些人专门在城里巡视可疑人物,对这女人的不屑目光很敏感,恶狠狠就盯回去,他们看来这女人欠收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