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王主动叙说旧情用假意-《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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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披了羊毛外袍走出来正屋外,院子了那棵上臂粗的苹果树下,躺椅还在,他出来躺在上面。婢女莺儿听见脚步声,从她住的西厢房出来,进去正屋里为白泓取了靠枕棉被放在一旁的盘子里。

    十日过去到了今夜,他感觉他颓唐,仿佛他在太乐署已经渡过了十年。

    这棵树过去被他忽略,他也并没有觉得这苹果树多好看,他很小时候丢了几棵苹果籽到这里,当年就发芽成了巴掌高的小树。那日,颂师弟过来晒琴弦,他还从心里看不惯地鄙夷感,可那一幕在他眼前展开来却是让他彻底动心了。

    他怎么可以如此地美好,和这棵树站在一起,阳光撒上整个树冠,他的身后淡淡的金色漫溢。

    白泓想到这里就自个取了枕头撑上脑袋,手掌托住一边脸颊,拉开棉被侧身在躺椅上睡过去了。

    今夜的寅时不到,也就丑时正,广武城西延长的这处烽燧,乞伏沐比上次来的稍微早了一刻钟。顾颂心内的思念已是灼热到肺腑,他想念师兄,可他投军是不能轻易离开烽燧的,除非是城内的大将军肯放人。

    乞伏沐作为广武军的敌方,他来这里是口头上一一和所有守烽燧的兵士叮咛过,他在营帐里睡眠不好,他也需要发散个心情。随后来的几次,他带的酒和干粮都散给了他们,烽燧内的人直接放一把梯子下来让他上来。

    饮酒势必逢知己,他们明白他从十里外的地方单骑会友的迫切,所以,乞伏沐上来烽燧的时候。那些人就把守夜的事儿交给他们,今夜,乞伏沐一来,酒喝到一半,顾颂就耐不住沉淀了许久的心事。

    “我如今这样,凉州回不去,师兄必定也恨我离开了。”顾颂居然哭起来,随后他又抹干了眼泪嗓音低沉:“我想念师兄,他不知道现在好不好?”这十日,乞伏沐也在他面前哭过了,他哭他们父子人力单薄不如大王这一脉。

    乞伏沐递给他雪白帕子,他借住了没有用。乞伏沐说:“我每日都能准确的获得京城里的消息,根据通传来报,你师兄白泓的太乐署目前平静无波澜,那他就无恙。”

    “那样很好,他安然无恙,我也就心里好受些。”顾颂的性子是能安静下来的,他在烽燧这样的地方单调无干扰,他对很多事情都可以敞开了想。他试着问乞伏沐:“京城,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吧?”

    乞伏沐告诉他白容和乞伏陌公然私奔的事,他隐隐地想起那个白绯来,那女子一直仰慕他却不想尊重他,嫌他出身落魄。可那女子也算是对他关注有加呢,书院学习音律时候,她那暗中鼓励他的眼神,他梦里有时候也期待的。但她们姐妹的性子太刁钻了,他受不了那样的。”

    同一时辰的寅时初,在京城驼龙山的御书房里,这时候还独自半躺在蟠龙雕的龙塌上的乞伏力,面对盘腿坐在塌前的二子乞伏植。

    他语调变的很慢,他自从有了三王子的诞生,他强迫他自个用心钻研圣人的学问。

    “陌儿这人什么事能颠覆俗世,他就做什么。暂时只要他无恙,那就不要理会他,孤王答应你的事儿就要说的,想说你母亲。”

    “父王,这时候不是该问询皇贵妃的伤势吗?”冷月淑是乞伏力的心头好,她被砍了几刀呢。

    乞伏力有些不耐烦:“其实,孤王那把琴根本就不是秦皇凤首,是在京城暗中找了工匠做旧的,诓她一个真实女子。”他近日心头缠绕的是虞族女王爱曼尼的音容笑貌,说给儿子听也是因为儿子样貌简直是爱曼尼的重复。他扫一眼乞伏植怔怔目光,知道儿子难以理解父亲的这些作为。他温和笑道:“为了给你娘留下深刻的回忆,特地将那凤首在紫苏中浸泡了,染成古朴的颜色,为了让她更相信孤王多么重视她的存在。”

    乞伏植沉默以对,他想不出来什么话。为何他父王一定要这么费劲心思占据母亲的心,然后抛弃她成为孤独的女人,最后绝情地将他也抛弃在这大渊国的京城里。从他是岁起,他唯二联系的人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至今他都不敢招惹,还有个粗鲁健壮的男子看着不顺眼用着还算顺手。

    为何他的人生要这样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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