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由于愤怒,让白容原本一副好嗓音泼妇样走了调。 白绯是略微低垂着头,惊愕她姐的性情忽然转变,她淡淡地语气用劝说的对顾颂:“我说顾颂,你就说吧。” 顾颂思虑片刻,他完全不为白容的疯癫改变他的镇定。他脚步虚浮,拄着一根杨木手杖走向穿着高齿皮履的白容跟前:“你非要问二殿下为何要那么做吗?” 白容神经质的双眸深陷:“他宁肯在外风流,也不肯在寝殿内陪着我一夜。” 都是同窗学音律的,白容在顾颂这里也无需掩饰很多。顾颂想起那日她要他跟着去面见乞伏植,那份执着很直率。他语调温和:“王室男子多数是那样的,有些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能怪他。” 白容忽然急躁地在室内踱步:“他寝殿内虽然就我一人为妃,但我能假想到很多女人喜欢他的地位,她们很想和我争夺属于他的宠爱。我需要组建一个护卫队来铲除这些女人,你来当这个护卫队长,每月需要支付你多少银两呢?” 白绯听傻眼了:“阿姐,你不要胡说,这不可能的,宫里是非多,你这样会被抓了把柄,若是传到王上那里被带到宫坊治罪的。” 顾颂看出来了,白绯相比她姐要头脑清醒清醒的多。他扭过头对白绯点了头,然后蹙眉劝白容:“假如你有婚后忧郁,我劝你到婆罗寺里进香颂经,你非要和二殿下闹到这样僵硬的地步吗?” 白容昂头不看他:“你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失望,我是彻底没指望了。你想不想当我的护卫长?还是是你看不上鸳鸯是个平胸,你就这样等着受穷寄居我们家一辈子吗?” 呼!连她身边婢女鸳鸯都祭出来了。这样他要是直接拒绝恐怕是不是很妙,顾颂想了想严肃地点头默认了。 他是想不出来法子撵她们出去。 白容这一刻钟扯开嗓门,抛弃闺秀的矜持,现在给门外站着的鸳鸯一个眼神,鸳鸯转头带着人出了泓芳居。 临转头就走时候,迟疑了一下,似乎犹豫她家小姐的话。 就在顾颂慢慢地放松身子骨打算趴下的时候,外间传来脚步声,他一听不是燕儿。 吃力地半坐起身在床上,目光望向右侧室的两扇敞开的门和鸳鸯对视上了。 这身宫制兰花锦纹半袖衫束的细腰长裙,十分凸显她的窈窕,双鬓蓝玉蝴蝶装饰。 她离开白府短短几日,姿态变得很是高傲清雅了。 “顾颂,你跟着我们白大人去酒馆给二殿下安排女人了?” 顾颂本来不想搭理她,但她问的话很关键。他凌厉目光盯着鸳鸯:“去酒馆是为了师兄更友好地商议对奏新曲的,也是亲戚之间的融恰,至于你说的那事儿压根就没有,你怎能如此说二殿下?” “我就是给你说个丑话在先,让你知道,你们那样做带给王子妃娘娘的心里不爽快。” 鸳鸯一看,顾颂并没有因为她姿态变的高贵了就搭理她,她说完这些话,嘴唇紧闭恶狠狠地注视顾颂。 顾颂耐不住腰疼,坐着坐着还是侧卧在软垫上。鸳鸯本来要走,看着他挪动身躯那么吃力。 对她最后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回应,她忽然扫视一下门外迅速冲着顾颂做个鬼脸:“你很能逞强啊!喂,要不要跟我处情头?” 在没有等到顾颂说话,她又低声说:“你寄居在白家,还不如和我置办个宅子被我养着的好。” 她这句话似乎是说给她自个的,也像是单独的憧憬。 顾颂把脸扭向窗棱,怕她赖着不走,甩给她一句话:“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谁,你是个影子又不是你自个,顶多算是谁的谁。” “你说我是个影子?” 鸳鸯愣住瞬间,听见院子里白绯似乎在唤她,她郑重看了顾颂一眼拔脚迈出了门槛。 她想,顾颂果然很清高,难怪他爹会是一代知名琴师顾弘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