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风月醒顾颂感到异样疏离已然-《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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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阿萝双眸中闪过些许复杂,脸上心绪不宁仅仅瞬间,又说:“我得到头筹的银两才要买的一个户籍,而且还必须是这闻香坊的最末等奴籍。”

    “那也不需要的,只要你明日对都尉大人说你原籍是哪里,还有你今夜舞艺赢得万人头筹,那你必定会获得良民籍。”

    “公子,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欢愉。”阿萝眼中黯然。

    最后就在白泓朦胧中感觉到一股子很瘆人的触感。

    “喂!你那里是怎么了?”白泓的手还在阿萝的颈子上。

    阿萝支吾着:“那不是我的“月匈”,但那也是我常用的。”她不敢在灯光下对视白泓的脸,她的腋下两旁都不是真的。

    此时,猛力掀开身上被褥的白泓,走下床,从书案上瓷壶里倒了一盅的梨子水狂饮。

    梨子水是甜凉的,瞬间荡涤了关于阿萝的不好记忆,回到床上,他反复回味昨夜与梅君乞伏植,两对情人四个期待拥抱的灵魂。

    乞伏植身高九尺,体魄强健更甚于一般男子,梅君与他倒是很般配,那新月脸庞上眉眼都很出挑明丽。

    白泓回想最初在馔香阁包间内,梅君依他身上,两人就着暗光拥抱时她的姿态其实很娴雅,假如昨夜,他站在身后亲眼掌握那视角将是那样的完美。

    梅君高耸入云的发髻上翠玉耳铛轻轻摇晃,交领上袄外的白貂毛摩挲着他的手背,白泓是站在她软靠座后面的。

    梅君的百褶裙黑纱笼罩着雪白锯齿边沿敞开来,人被乞伏植给拘束住了,他温柔地对待着梅君,如何善待女人,这点他看起来比白泓熟悉的多。

    如果说少女的夜唱如百灵鸟清灵动听,那么少妇此刻就是醉人心脾的鼓点,她的鼓点撼动了乞伏植心内的壮志。

    而他白泓,他就是那催促鼓点的引领者,他的视角是一个分界点。

    记得那时初入太乐署当晚,他就和一班乐吏接受宁潜的邀请到馔香阁,趁人之不备,梅君拽了他单独到一个包间里,彼时与此时不过是换了他主动。

    本身梅君也是委身于固定一个宁潜,偶尔卖个笑展现风华就当是没白在世上走一遭,现在乞伏植一眼倾心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也尽心迎合对方。

    她那张脸无奈又凄美,与乞伏植成了一对光影里的背景,也与他白泓的所想密不可分。

    “噗”一声,就在白泓襦裤忽然湿了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案上沙漏显示时候是丑初,窗外夜莺啼叫声掠过。

    次日一早,燕儿进来外间打扫没看见白泓内居室的帘子放下来,她知道公子赖床,她狠暼一眼才坐起来的铃儿叫出去外面痛骂。

    “辰时初我就起来了,我叮嘱过你多少遍了,你是没长脑袋吗?”燕儿专拣大正屋外靠墙的拐角这里隔音好。

    “公子疼的卧不住,我给他铺软垫子还要看汤水,这炉子里的火我也才刚开始学会填柴加碳末子,你觉得我忘了我是奴婢了吗?”铃儿才刚起来,还没从她是凉州城顾家的小铃儿回到现实中的白家。

    燕儿正对着迷蒙眼睛的铃儿冷笑:“哼!我这就去给白二爷说你偷懒,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铃儿犹豫了下即可哀求:“别呀!姐姐,我以后不敢了。”

    正屋内居室门帘拉开,白泓已经换上了常服两裆大口裤走出来外屋。右侧室两扇门打开,赫然看见顾颂面部表情凝固,就那样端坐在床上。

    白泓笑容灿烂走进来:“怎么不睡,你这么早起来不利于长骨头。来!躺下,我帮你抹药推拿。”

    他坐过去之前,从橱柜里取了那丸药搓开在手心里。

    顾颂脸上依然血气不足,这姿态却像是入定一样:“我自个来,不劳驾师兄您了!”他长手一深就把药丸夺了。

    白泓似乎也明白在此刻了,昨夜没有守护他到天明,因为他抽离了他的陪伴,去了独自的记忆中寻求片刻的解脱,那些风月缘中的碎片就那样萦绕了他一夜。

    今早,他辰时初就醒来了,但就是等着他出去他才回来他的侧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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