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哥舒夜探病心有图谋白泓酒话师弟-《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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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狼狈不堪地扶着墙出去,还靠在门槛上站不起来,形象早就没有了,今日师兄正式上任太乐署啊!可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这会儿泓芳居背后西走廊上奴才们议论纷纷,白泓在外院进行了一个上高台的仪式,那是他娘石令婉与二夫人冷伽仪一同主持的仪式。

    他回到惠心院那里稍微坐了会儿,哥舒夜今日特地一身鲜亮的粉红袍子过来看了他。

    回到泓芳居都亥时三刻了,铃儿被顾颂命令着睡了会儿,烧热水的活儿还是燕儿娴熟地进去左侧室操持了,白泓一回来这屋子里静悄悄只有灯盏上火花细微的燃烧声。

    他一跨进门槛就过来右侧室,没有了屏风装点的室内颇感孤寂与凄然。

    他今日挫折重重但见到师弟的此刻,他的心里就只有师弟,顾颂问他:“你近日比你昔日在乐署时候回来的都要晚,辛苦了!”

    才刚一说完,顾颂就看到灯影下硕长一人,粉红锦袍走进来的哥舒夜。顾颂也唤着他:“阿夜叔!”他不是很接受哥舒夜这时候来。

    但这里是人家白家,他伤着不能动,人家也是来探望的,明面上就是善意。

    哥舒夜进来时候带了一束嫩黄的迎春花,直接亲手插到了瓶里。

    完了,看着趴床上试图费力坐起来的顾颂,他难得脸上匀开一抹笑:“顾颂,我这也是说来就来了,你躺了大半日,家里今日格外忙,也没有多少人来你这里走动。”

    铃儿在石嫣然的指示下搬了个凳子进来,让哥舒夜坐顾颂床边了,这样说话也离得近。

    哥舒夜从来不曾这样靠近顾颂,也是头一次郑重地送了花来。顾颂还感到很不好意思,有些傻的对哥舒夜说:“阿夜叔,那您的身子都无恙了吧?”

    石嫣然笑道:“你看他粉粉滴一身锦袍指不定到哪里逍遥去了。”他这样取笑哥舒夜被哥舒夜伸出长手往外搡了出去,他又坐下来时候干脆也不卖关子了,问顾颂:“我听说你这里有本《汉书》能借给我不?”

    顾颂把下颌抵到床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待铃儿端了骨汤来,他喝了半碗之后才对哥舒夜说:“我那是残篇,虽说“十志”集结,但前后不一致。”

    石嫣然打着呵欠又走进来,故意蹭到哥舒夜身边:“亥!我要是这样被一屋子的人围着,那我也生一场病得了。”

    哥舒夜没多在意石嫣然,仅对他说:“嫣然,你回去你那咏雨阁早些睡去,我是想借来看看编一首舞曲,就是想舞那圣人的《青青子衿》。”

    顾颂是懂舞曲的,《汉书》中的确记了不少的词,而他手里的是那十志中所有的集锦。单纯想个舞曲就要借他的书,骗谁呀?他始终不喜欢这位阴柔的男子,他总认为他很假,不是寻常的假。

    “阿夜叔,那里面舞曲老旧,也就是郊祀礼上才适宜的词,搁到如今怕是被人取消吧!”他忍着疼在笑,看着哥舒夜粉红袍子他忽然问:“那你这该不是去跳安抚曲?”

    哥舒夜被惊讶到了,一时想不到由头,就照实说:“公主殿下的人马,就在广武战中得了胜偏又在最近两日折损严重嘛。”

    顾颂忽然就侧身卧着动了腰部一下,腰骨疼痛起来他的面部狰狞。哥舒夜追紧了问:“就是安抚曲的词很难找,我才要借你的《汉书》。颂儿,你就帮帮你阿夜叔啊!”

    顾颂哭起来,没有因为脊椎骨裂而疼到哭起来,但听闻他的话就忍耐不住了。

    他的故国,广武军已降了大渊,而且还是乞伏伽罗的麾下。

    “我痛啊!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痛啊。”他也不顾他脊椎骨的刺疼,滚下床来。

    哥舒夜赶紧地跑了,石嫣然从外间进来急忙把他扶着抬着到床上,左侧室里泡在汤池中的白泓,听见外面的哭声裹了棉布巾子迅速擦干身上,套了襦衣裤就出来。

    他一看顾颂脸上的泪,转头站在门台上喊着骂:““二姨子”!你他娘的这是来探病的吗?”

    白泓这一声痛骂哥舒夜,石嫣然是惊讶到愣住了,这可是他们兄弟两人的表叔啊,小时候一路走来就是哥舒夜陪伴他们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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