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颂的心思在唢呐筚篥横笛直笛笙箫这些乐声震天中,他还在思念凉国。猛然间被白绯这一声喊给中断了,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他扭身对白绯说:“大门上禁卫军还没有走,师母要吩咐活儿给我做的,等今日过去我们和师兄还要对奏,有何事等过几日吧。” 白泓昨日看着就觉察到颂师弟心思细腻,必定有事儿,他回头拉住他的手,也对白绯说:“我们今晚还要对奏,绯儿你还是帮着二伯母吧。” “我只是让他进来一下,阿兄你就那么吝啬的?”想到今日是阿姐的大日子,白绯的话不敢再说的过份。 白家大门这里,乞伏陌召来他的禁卫军一十二个,这些人奶茶点心吃好了,乞伏陌命他们骑马跟随着礼车。 乞伏植的这礼车是他们父王用过的,本该敞开车帘的,被乞伏植在昨日命工匠装上了熟铁制的车箱,看似内有弓箭防护的石块夹层。 乞伏陌这会儿有些失策了,他反正是父王最不看中的儿子,因此他什么邪恶的小心思动了都无碍,只要不是出人命就不会有人耐他如何。 刚在白家大门外,乞伏植抱着白容到马车旁,先放着白容在肩上,他伸出左手从车帘幕内转开机关,将车内都检查了一遍才款款抱着人坐进马车。 折腾了几十个检查动作,王室仪队马车缓缓启动。 跨上黄金马鞍的乞伏陌在拐过巷口时候,唾了一口:“娶个礼乐门之女,你至于这样娇惯着吗?” 一个禁卫军小校在马上趋了过来,撑开手掌对乞伏陌说:“瞧见没有,这白家不是一般的乐门,那婢女姿色就国色天香了,难怪二殿下那般珍视白容。” 乞伏陌看着跟随乞伏植马车旁的紫萝大衫婢女鸳鸯,不由地巴豆眼睛闪亮:“嗯,还酷似她家主子的样貌。甚至… …。”他自然两边翻翘的嘴流下两行涎水来。 乞伏陌就算不说,这禁卫军小校明白他要说的是,他的宁良媛谢淑媛都比不上这个婢女的风情。附耳献计道:“偷梁换柱,换一个给他,把这个办了… …。” “很好!”乞伏陌眼睛眯起来,每逢王族喜事,他必定从新妇身后千方百计获得貌美婢女一个,这是他的目的。为了酬谢小校献策有功,他转来对方马前:“完事儿就给你,做小做外室随便你。” 那禁卫军小校含笑推辞“三殿下尽兴就好。” 本以为,乐门宅子里妇孺皆娇弱。来了才知道人家竟然比宁氏谢氏更有风骨,就这白容之母,禁卫军架住她时候也没见她多么狼狈。 乞伏陌就纳闷了,京城里礼乐世家男女都是风雅不俗的,他自以为娶了谢氏宁氏就再无顶尖的。可谁知道,前几日的上元节大竞乐,他赫然发现了大渊国居然还有白容这样的美妙人物,悔之晚矣。 刚才一直被乞伏植抱在怀里从朱桓台绣楼内,刚出来正屋门,白容一下就看到了堂兄爹娘都在,恨不得把头埋到乞伏植胳肢窝里不出来。 但她从小被娘教导着不许缩头,要举止大方就不会引来太多的议论,当然,并不是你落落大方就完全杜绝了非议,但至少能获得正面的评价比较多些。 于是,她微微昂首挺胸,大方地抱住乞伏植的脖子,在众多礼乐者瞩目下离开她住了十八年的家门。 走出朱桓台大门时候,她明确地感受到背后一股邪恶的注视,那是一股邪恶的超越寻常登徒子数倍多的浊气横行的目光,她开始担心她的婢女鸳鸯。 上了马车后,诺大的马车里只有她和乞伏植身穿大红喜服面对面坐着。乞伏植知道她不喜欢和人坐的太靠近,那他就微笑着在她对面还亲手捧给她一杯奶茶。 “容儿,这是你三婶母让你三叔亲手递给我的。今日未时初到未时正,这段时候让你等的太久了。” 白容没有喝,又把奶茶捧给对面坐着的乞伏植。 乞伏植推辞:“这是你家人的“送亲茶”,还是你用比较合适。” 白容失了笑,走到马车前那唯一的帘幕后面,她唤着“鸳鸯!鸳鸯!你把奶茶喝了吧。” 车轮滚滚,前方导驾还是尚书令的四匹马驾车。乞伏植这架车是大渊王的六匹康居良马,鸳鸯跑的气喘吁吁上来问:“小… …王子妃娘娘。奴婢在,您说的话可否再给奴婢传一遍啊?” 马车廉幕很厚,车轴的声音比白容的声音都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