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兄,做妹妹的这是头一次这么恳求你拜托你了,为了颜面,我的颜面和白家的颜面… …”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泓初次看到白容这么焦急,俏丽无双的脸庞上抑郁到快要崩溃。他是当兄长的,刀山火海义不容辞,没得选择,可这事儿非要这样吗? 白绯见她姐这样,她也一手挡住酒盏仰脖,她姐嫁了高门也对她有好处的。 完了放下空酒盏,白绯脸红红也不看顾颂,就对白泓:“女大当嫁,我们姐妹幼年就立志嫁到王族,我看着二王子分明是对姐姐有意,但他拖着时候这就是挫磨我姐的忍耐度。可这年月边境烽火连天的,让我们等久了不好,于我们家里所有人都不好。” “阿兄,我白容别的不怕,就怕被礼乐门那些女子笑话。”白容眼眶红了,凝一眼白泓。 冷伽仪绷不住长辈的矜持对两个女儿说:“你们都坐下吧,是一家人,让你阿兄先坐着说话。” 白泓心头沉重,坐下来闭上眼睛。石轨白仲融碰了一盏酒,暂时未说话。 这倒好,这一日中这件拉下颜面卑躬屈膝的事儿,他还真的逃不脱了。活了二十年,要走进王族高门内仅仅为了问个是否,女人一厢情愿就要人家娶她进门,男人思虑过度就成了摸不着深浅的海水。 其实未必如此的好,但这女人不信。 而他白泓是要行驶到海水里去的大舟,能轻而易举被淹没,也能看着风浪猛烈必须返航。 白泓这样想着,石轨那动听的声音对他说:“泓儿,走好乞伏植的王子府大门,我们所有人都能获得机会双赢。你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吧?” “我想不到!那你去想啊,你入宫去当二王子的门客呀,但就怕人家嫌弃你财力薄弱,你最能的就剩一张嘴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阿舅说的那么好为何他不接了这跑腿的事儿。 白泓偏过头看向左侧,石嫣然紧靠石轨,宴席中骤然空寂的声音,他才惊觉那是他很想暴怒而驳斥阿舅的话,但没有说出口。 白仲融看着侄子垂头沉默,看这女儿们端坐一旁愁容满面。他终于下决心说:“泓儿,若是此次容儿的婚事顺了,往后这朱桓台的里外四个套院都归你所有。” 白泓反应过来了,他郑重问道:“二叔这是打算不要我和爹了吗?还有大佛寺那水浇地,年节上祖先堂的叩拜和祭奠。”二伯急切地要拆伙了,他竭力保持思虑清晰。 白仲融对视他夫人一眼,她夫人微微下颌一点,他便对白泓认真地伸手指算:“水浇地,我们一人一半,是对半分的,因你大伯还没有来大渊京城的打算,去于阗国问一趟的路途要小一个月呢。” 石嫣然把头向后晃,看着顾颂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怎么去私问乞伏植就变成了划分白家产业呢? “亥!二伯瞧您说的,关键是没有定下来的亲事,如今说这些也有些远。”他是实话说的。 白容今日摆成人夜宴的目的就在于,她成人了也就能主张个人亲事了,能饮酒了。她又站起来:“阿兄,你怎么如此瞧不起人呢?二王子他与我在二姨母的王府见面了,我还把咱们家的先王翡翠佩给了他的,而他也给了我信物,还是塞琉古国的玻璃珠。” 世间痴情女子可真是迷糊的很,区区一面即可订了终身,但若是寻常士族子弟也还就不足多虑,但这乞伏家的两代男人都不是寻常男子。 这段虚华的一见之情谊太薄了,怎么能比得上他和师弟朝夕相处之真情?他和顾颂除此以外还有共同的志趣,已经很知己了。 白泓忍不住了,严肃望着白容:“男人的心和女人不同,他有抱负有志向,也选择很多。”他很想说:“白容你虽然市侩,但那也是你的罩门,乞伏家男女都是生番部落未驯化的男女呀!” “可是阿兄,那日,就是那日大乐完毕,我在颂师弟陪同下。他亲口问我要不要做他的王子妃,这是颂师弟也听见的,对吧?“白容眼睛瞟着顾颂。 顾颂垂着头不作答,他跟随师兄的意思。 白容脸上瞬间愤恨,恨他们师兄弟丝毫不给她颜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