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松花色方领半袖并丁香色月华裙,月白锦缎的绣鞋都备好了。她穿上这身儿,站在屋里打量着自己又发着呆。 男人推门进来,见她穿好,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笑了,然后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年轻的妇人低着头走了进来,“给夫人梳个姑娘家的发髻。” 这话可真够别扭的,只屋里没旁的人有异议,那年轻妇人捡了时下流行的发髻梳了,又拿了两朵珠花簪在上头。 妇人做好了活计,手脚麻利地下去了,男人瞧了一番,满意地“嗯”了一声,薛云卉却是连脖子都不敢动了,苦笑道:“我怕一低头,发髻就散了,还怎么吃饭?” 男人见她终于回过神来,能思索吃饭的问题了,笑道:“无妨,我喂你。” 薛云卉是说不用来着,只还是被人抱坐在腿上,喂了饭。被人喂饭,衣裳不会乱,发髻也不会散,可架不住她吃不尽兴,吃不饱呀! 后半程她受不了了,把心一横,将珠花使劲掖了掖,撸了袖子,“放着我自己来!” 男人哈哈大笑。就她这么个性子,出去替他应酬,同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闺秀赏花论月,还不得把人家都吓着?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 吃过饭,他牵了她往院子里消食。这回她总算不别扭了,任着他牵,只是刚走了几步,还没绕到后花园去,便听得瘦杆来禀告,说锦衣卫指挥使来了。 锦衣卫总是让人闻风丧胆,一般人听闻锦衣卫指挥使亲自登门,没有不吓一大跳的,倒是袁松越早先知晓状况,颇为淡定,同了薛云卉一句“你自己转转”,便要去会这位指挥使了。 薛云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犯什么事吧?” 袁松越笑了,“若是此处有人犯事,恐也是你。” “我能犯什么事?!”薛云卉讶然,却见着男人俯身探到了她耳边,听他低声含笑道:“引诱朝中大员,算不算?” 薛云卉使劲掐了他一把,男人喊疼,却照着她耳边亲了一口,“放心,不是我犯事,是秦氏。” 袁松越一步三回头地往临时招待人的院落去了,院里内外站了好几个身着蓝甲的锦衣卫校尉,看样是来办公事,例行询问,他一路大步流星地过去,瞧见屋内负手站了个一身簇新红底飞鱼服的男子。 红底的衣裳,若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一般人也就只新婚燕尔才穿穿了。一想到新婚燕尔,袁松越莫名地心头快跳了一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