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衣男子-《青风执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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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树林里走出来一位黑袍男子,阴翳的声音响起:“居然还有三个,失误,失误。”

    黑袍男子浑身漆黑,黑袍被黑色绷带缠着,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面具,站在李伯颐三人面前,犹如死神。

    手里拿着一枚如意,如意通体金黄,鎏金材质,中心一块碧绿的玉石上滋滋作响,蓝白色电弧不停闪现。

    李长谦一脸呆滞:“这是什么人?这又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人嘛?不是人又是什么鬼东西?”

    种种问题浮现在李长谦的脑海之中,十几年来从未听闻有这样的事情。

    “阁下是何人?”李伯颐,呼吸十分急促。别说是李长谦了,就算是闯荡江湖二十多年的他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呼风唤雨,掌雷御电,很明显,这不是人……

    “死人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黑袍人缓慢的朝着三人走来。李长谦想跑,但发现腿已经不能动了,这不是腿软,是真的不能动了,双脚好像是被铜铸一样,纹丝不动。

    黑袍人缓步走来,夺过林成开手中的刀,轻轻一挥,后者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旁边站着的李伯颐一脸,接着轻轻一脚将李长谦踹飞,犹如炮弹一般砸向马车,将车子掀翻。

    疼痛欲裂,黑袍人只是轻轻的一脚,李长谦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如破碎一般,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衫,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险些陷入昏迷。

    不知是恐惧还是如同自己一般,李伯颐竟也站在那一动不动。

    随着黑袍人缓缓抬起刀对准李伯颐的脖颈,李长谦闭上了眼睛,他不想亲眼看见自己父亲的头颅被砍下,那将是一辈子的阴影,不过想来自己也逃脱不掉,心中竟然还有一丝安慰。

    “叮!”的一声清脆之音响起,黑袍人手中的刀不知被什么东西打落。李长谦闻声睁开双眼,他看见黑袍男子正恐惧的盯着远处站着的一位青年,嘴唇哆嗦,一字一字咬出:“陆长枪!”

    那位被黑袍男子叫做陆长枪的男人,端正站在远处,身长六尺有余,丹凤眼、卧蚕眉,嘴唇桃红,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此时手握一杆七尺长枪,寒芒毕露。

    陆长枪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一块玉佩,玉佩成黄褐色,中间朱砂色“执法”二字极为醒目。

    只见他手握长枪,抬手重重砸下,地面竟一阵震颤,长枪刺入地下。接着他伸手入怀,取出一页黄纸,缓缓展开,看了黑袍男子一眼,转而盯着宣纸念到:“夏柏奇,三十六岁,身高六尺三寸,修法道,手持雷如意法器,于四年前加入黑袍,二个月之前因不明原因离开黑袍组织,一个月前仓州边境出现修士作乱,怀疑与此人有关。现令长枪堂查办此事,如遇此人……”

    陆长枪抬头看向黑袍人,冰冷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格杀勿论!”,说罢,提枪朝着黑袍人刺来。

    明明刚刚远在百米,霎时间闪送到了三人面前,枪尖寒芒锋利,速度宛若闪电。

    李长谦直觉周遭空气的流动陡然变慢,树林中的风停了,就连飘落的树叶他也能清晰的看见下落过程,耳边死一般的寂静,若不是还能听到自己沉重而又缓慢的呼吸声,他都感觉自己聋了。

    冰凉刺骨……随着闪电长蛇般的一枪刺来,站在一旁的李长谦此时只有这么一个感觉,仿佛那杆长枪不是一把兵器,而是一个冰柱,明明是朝着黑衣人刺去,他却如入冰窟,汗毛直立,一种下意识的死亡恐惧充斥了他的大脑。

    “咚!”一声闷响将李长谦从木呆中唤醒,他看见那名黑袍男子此刻被一杆长枪插入胸膛,面具掉落,只剩一副恐惧的脸庞,眼睛睁的极大,仿佛极为恐惧,却心有不甘。

    奇怪的是,黑袍人嘴角流出的血液竟不似一般常人,血居然是黑色的,此刻被钉杀在一颗粗壮的树上,已经没了生气,只剩下嘴角那抹漆黑刺目的诡异之血。

    李长谦感觉周遭空气的温度开始回暖,盯着的那片树叶也飘落在地。

    凭借树叶掉落的时间,李长谦推测出用时应该在一秒左右。一秒,就一秒的时间,这位白衣男子从百米开外提枪刺来,到斩杀这位不知是什么人的黑袍男子,仅仅用了一秒的时间,李长谦心中诡谲云涌。

    如果说黑袍人已经超脱的常人的范畴,那白衣男人又是什么人。

    李长谦的思绪已经混乱,不仅仅是因为亲眼看见这种离奇的场面,更是因为刚刚黑袍人的那一脚。

    他终究是忍受不住那种疼痛,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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