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西南方向低垂的天幕,散发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这股沉闷的气息笼罩在周家的上空,形成了一团乌云。 乌云低垂,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轰隆隆”雷声乍起,珍珠大的雨点从低垂的天幕倾泻而下。 雨水落在周家用青砖瓦垒砌的屋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雨声中,杨春喜轻声呢喃:“下雨了。” 难怪她刚才感觉闷闷的,原来是要下雨的前兆。 王绣花的头垂的更厉害了,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凭谁劝都没用。 眼瞅着她那双眼睛哭的通红,眼底布满了血丝,杨春喜咬下唇,再松开,反复了几次后,她轻叹了一口气。 杨春喜轻拍着王绣花的肩膀劝阻道:“婶子,照你这个哭法哭下去,眼睛不得哭瞎了?” 王绣花充耳不闻,继续呜呜呜呜。 “你要是把眼睛给哭瞎了,不还是得找大夫瞧病?这要是去找大夫不还是要去清水县?那升平药铺的生意你也见着了,实在的是惨淡的很,能开几天还说不定呢。” “要是它被挤兑的开不下去了,恰好那会儿你眼睛又哭瞎了,你是不是还得去四海药铺抓药去?你这样哭,哭到最后眼睛哭瞎了,不就正好如了四海药铺的意了吗?” 雨声中,杨春喜的话不大不小,却让王绣花哭泣的动作一滞,就好像是吃进了一团棉花似的,把她的喉咙给堵住了,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她抽泣着吸了吸鼻子,眼角红红的看向杨春喜,旋即用帕子狠狠地擦了把泪,“你说得对!” “那个黑心的王八犊子还想赚我的钱?!休想!!”王绣花猛地站起身大喊道。 杨春喜那双焦急的眸子骤地一松,她伸手,一把把王绣花拉到炕上坐好,关切的说:“别摔着。” 周宝祥开了口,“老婆子,你就消停些吧,就算是那四海药铺卖了假药,可也不是咱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对付的了的,它四海药铺在清水县经营了那么些年,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卖的是假药?” 周宝祥的嗓音沙哑,说话声里全然没有了刚开始接杨春喜二人回家时的洪亮,这道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苍凉感。 “清水县托小了说也有好几万人,难道这几万人里就没有一个懂药理的?” “说不定那些懂药理的发现了四海药铺卖了假药的事,他们想要揭发,却被四海药铺里的人给处置了,不然,这都十年了,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