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尤其是嬴政,他在阿标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长子扶苏的身影,但是又感觉得到,这个阿标比自己的长子扶苏更自信,更有果断。 “方才所言,伱们可听的感同身受?” 仙师目光,掠过这帮大明天子储君,闻言一个个纷纷是点头,其实不仅是他们这帮姓朱的,唐家堡和赵家庄等一众后世君主,亦是都凝重颔首。 这些后世之君,多多少少都经历过阿标刚才所言四种情况。 第一种「臣受祖制所束,君不受,权臣当道之际,破祖制而立」,最为典型的就是唐明两朝的宦官,再具体点,就是王振那个死太监,还有白马之盟,本质上亦是如此。 第二种「臣不受祖制所束,君所受,天子皇权在手,破祖制而立」,最为典型的莫过于嫡长子继承制度的变化,以及大明殉葬制度的废除。 第三种「君臣皆受祖制所制,共破祖制而立」,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国家陷入桎梏之境,比如嘉靖隆庆时期的海禁,若是大明再不选择开海,大明财政必然是撑不住二十年。 而阿标补充的第四种「臣受益于祖制,天子无力破之」,最为典型的就是大宋的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宋朝士人皆已国家主人自居。 “而接下来我所言之铁律,将是第五种。” 仙师之音落下,众人都是心头一紧,怎么还有第五种?! “第五种,君臣皆无束,无需破之。” ‘皆无束?!’ 众人琢磨这句话之际,仙师之音已起。 “储君罪,当天子亲见定之。” 话音落,众人都是皱起眉头。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奇怪之处,很合逻辑啊,而且应该一直都是这样才对啊。 毕竟天下间能够给储君定罪的,自然是只有天子一人了。 但若是仔细去分析推敲,就能够辨得这句话之中的端倪之处,如果是用Word排版,其中的「亲见」两个字一定是要加粗、标红。 若是储君果真是谋反,那自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天子亲见和不亲见,都是一样定罪。 而如果储君是被小人陷害,那这两个字的用处可就大了去了。 就拿西汉巫蛊之祸来代入,假如江充在刘据的东宫中找到木偶之时,放言要以木偶给太子定诅咒皇帝之罪,那就必须要让刘据见到汉武帝,否则别说是在东宫搜到木偶,就算是搜到龙袍,江充也动不得太子分毫。 有这条铁律存在,那对于江充来说,其中之风险,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诬陷储君,在哪一朝哪一代,都绝对是凌迟夷三族的大罪。 江充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构陷皇太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在于他笃定汉武帝不会见刘据,笃定刘据根本不可能有在汉武帝跟前申辩冤屈的机会。 而如果让刘据得以亲见汉武帝,那最终结果如何,真就难以言料。 并且最为主要的是,这一条铁律被定下之后,素日里就是阁楼高悬因为这条制度平时对君对臣都没有任何好坏,既然没有利弊纠葛,自是不会有什么人想着去废掉这道祖制。 这便是君臣皆无束,无需破之。 仙师一语。 整个主堂都是变得寂静如墨,不起分毫声响,都在皱着眉头,都在认真思索仙师这句话中的核心意思。 忽而。 “妙!” “太妙了!” 李二骤然起身,大声称赞。 只可惜。 这一条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卵用,他的皇太子李承乾那是正儿八经的要谋他的反,至于为什么要谋反,李二对李承乾的教育失败是一方面,李承乾个人心理变态是另外一个原因。 “兄长就是兄长,言简意赅,寥寥几字,听起来似乎毫无真意,可若是仔细分析,其内竟是蕴含着真意无穷啊!” 老朱的彩虹屁,进而紧随跟来。 自从和仙师结拜之后,这位洪武大帝骨子里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彩虹屁功夫,再一次变得如火纯青。 季伯鹰瞥了眼老朱,并未言语,扫了眼台下众人,出声道。 “你们各自琢磨,回去后将这一条加入储君之制。” “好,这个知识点就此打住。” 言罢。 季伯鹰微微抬手,一杯凉茶具现在手。 一饮而尽,润喉。 进而。 “现在,我们开始今天的最后一堂课。” 对于季伯鹰来说,前两堂课都需要亲力亲为,唯独这第三堂课,很是轻松,因为只需要看就好了。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面板宣纸之上的第三行字。 「大隋之亡:杨坚与杨广」 “仙师。” 就在这时。 李二骤然出声,脸上透着一副着急神色。 “何事。” 折身,瞥了眼李二。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紧急要事没有处理,请仙师准我先回。” 李二的神色,表现的很是严肃,很是着急。 仙师仅是看了李二一眼,淡淡两字。 “不准。” 哪家综艺花钱请了嘉宾,允许嘉宾半路早退的?! 李讲师,请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你可是签了长约的! 随即。 季伯鹰眸子微凝,锚定了大隋杨广时期的时空节点,得与失,先讲失。 ‘有点意思。’ 当锚定杨广时期时间线的刹那,季伯鹰眸中露出一丝趣意。 隋。 一个在华夏历史中极其辉煌,极其关键,却又是极其短命之大一统王朝。 辉煌,是因为他结束了长达数百年的魏晋南北朝,重现大一统。 关键,是因为他定下三省六部,开运河、开科举,为后世千年定下了模板,这就像不管是刀塔还是lol还是农药,本质上都是建立在最初的那一张魔兽争霸的自定义地图。 可也正是因为短命,所以哪怕是在狗系统开了其他王朝的时空权限之后,季伯鹰依旧未曾对其有什么过多的关注。 可此时一看,当下隋炀帝的这个时间点,当真是凑了个巧。 …………………… 大隋大业时空。 大业十四年,去年李渊已然攻入了长安,拥立杨侑为帝,遥尊杨广为太上皇,其他各路诸侯,亦是占城割地,抢夺一方。 天下烽火,已彻底成燎原之势。 而大隋天子杨广,早在大业十二年三征高句丽归来之后,就已然是乘着龙舟沿运河离京,三下扬州。 江都(扬州),江都行宫。 行宫政事之殿。 伴天子巡游之文武,分左右在殿中而列,此刻这帮臣子并未垂首,皆是仰头望着龙椅上的那一道坐着的帝王身影。 身着大红锦缎龙袍,头戴帝王九旒冕,络腮胡须,尤其是嘴角两撇,翘弯而起,邪性中带着些许天子霸意,微闭着双眸,坐于这龙御金案。 而这殿中臣子之架势,显然不是普通的上朝议事,倒是很像传说中的逼宫场面。 现场之气氛,极其之压抑凝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