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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扶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一口气接续不上来，手臂一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若霜见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半敛着，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抱紧他的身躯往上提了提，若霜咬咬牙，用瘦弱的手臂替沈扶苏挡住脑袋，继续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缓缓穿梭。

    每多走一步，便距离破庙近一点，希望也就更大一点。

    沈扶苏气息微弱地倒在若霜怀中，他想告诉她，他的毒已经渗透到五脏六腑去了，连指甲都开始泛黑了，还有他脸上的黑色，并非泥浆，而是毒素蔓延的症状。

    迟早都是要死的，何必耗费力气救他？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懂得自我保护？

    关键时刻，甩掉累赘，踢掉麻烦，才是一个聪明人的生存之道。

    他出生在沈家，看的最多的就是人性的黑暗面。

    姑姑因为嫉妒娘亲美貌，将娘亲害死，父亲将自己的儿子送给姑姑做面首，一个个全都被活活折腾死。

    他曾经喜欢的姑娘李月霜，被父亲活活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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