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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守光麾下有一重臣名为石敬瑭，不知冯仆射对此人有没有印象？”

    “非也。”

    石敬瑭能在燕地以极短的时间声名鹊起，离不开李嗣源的暗中操作。如今刘守光虽还占有燕王位子，但实权早已被这石敬瑭掌握。”

    就在这时，张子凡却是奇道：“之前的漠北首领耶律阿保机早就被圣上控制在洛阳，按理来说漠北现在应当还是在内乱的时候。为何会如此迅速的统一，还能联合晋国呢？

    冯道皱眉想了想，最后沉吟道：“臣被刘守光关进大牢时，倒是听说过…据传此人极为骁勇，作战时常有奇策，且还擅长领军冲阵，倒是很受刘守光器重。”

    念此，冯道便出声道：

    “晋国方经大败，恐怕也拿不出什么实力了吧。”

    冯道看了眼张子凡，知晓他想必还早一些知道消息，便微微皱眉道：“漠北就算想要大举南下，也必将受那燕王刘守光的拒绝，难不成这刘守光也被李克用降服了？”

    说到这，李璟叹了口气。

    但马上就听见李璟的声音从上头传过来，让冯道稍稍一愣，看见李璟将御批红笔放下，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叹气道：

    “此人名为述里朵，是耶律阿保机的妻子。现为漠北王后，耶律阿保机虽然一直未曾返回漠北，但她却有手段重新统领了耶律阿保机的旧部，并将那耶律剌葛击败，彻底统一漠北……”

    冯道的眼睛跳了跳，他之前听过传闻，说张子凡之前就是李嗣源的养子，倒是能够晓得这些内密。

    “晋国联合了漠北漠北，不日就要南下了。”

    冯道的脸色有些为难，年年作战，底子本来就不多，安抚难民、重整各处衙门、分派官吏、各州免税，哪哪都要银子，户部不敢找李璟，每每见到他都要哭穷。

    “李克用一代北御契丹的枭雄，竟也肯舍下脸皮做这种事……”

    后面的话冯道没敢说，只是用给张子凡递着眼色，要让这个未来宰相好好规劝一下天子。

    “说不定，李克用知晓圣上迟早会挥师北上，反而不敢再拖，说不定会举全力南侵，为自己打出一个喘息时间。”

    冯道有些讶然，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皱眉出声道：

    “那依此来看，李克用所拥之地实则是整个河北？”

    坐在他对面的张子凡接过话，笑道：“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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